欧洲之声
我们的“欧洲之声”项目探索政治与文化的交叉问题,自2004年我们在波士顿大学推出“诗歌与政治”以来,一直以各种形式存在。最初的对话围绕着诗歌创作的民族性(如果有的话)、诗歌文化之间的差异以及诗歌与公民行为的关系展开。2009年,我们获得了第二笔“了解欧洲”的资助,开始邀请艺术家(如Agnes Varda和Krzysztof Wodizko)和作家(如Bernhard Schlink和Bernardo Atxaga)参加,并将该系列更名为“欧洲回顾展”。第二轮对话围绕Ales Debeljak的身份概念展开,身份概念可以在同心圆(地方、地区、国家等)中构思。
2013年,我们获得第三笔“了解欧洲”拨款,资助了一个名为“EU Inside Out”的项目,我们将项目名称改为“欧洲之声”,以配合该项目将重点转向民主政治的前景(利用“声音”一词的多重性质和政治共鸣)。此后,“欧洲之声”又发起了其他倡议,包括“爱尔兰之声”和“俄罗斯之声”,我们正在发展“犹太人之声”和“葡语之声”。
当前的“欧洲之声”计划是在欧盟未来计划(EU Futures project)的支持下举办,并围绕以下问题展开:欧洲的未来是什么?由于“向未来开放”是民主社会的一个关键特征,该系列直接探讨了当今欧洲民主政治的前景。
美国散文家丽贝卡·索尔尼特(Rebecca Solnit)巧妙地阐述了这一倡议的前提,即“新思想不是源于官僚机构,而是源于街头,在街头,艺术家、作家、活动家和知识分子将它们捡起来,并以一种激发公众话语和播下未来政治种子的方式重新呈现。”欧洲的未来不仅是学者和政治家关心的问题,也是普通公民关心的问题,他们的担忧和沮丧更有可能在艺术和文学中表现出来,而不是在政治辩论中。因为新事物总是出现在系统的边缘,所以居住在社会边缘的人最有能力感知正在出现的未来。
即使艺术生产是在同样的条件和限制下进行的,它也受到比政治决策更广泛的可能性的驱动。政治家们并不是不能做梦——否则欧盟就不会存在。更确切地说,20世纪在某种条件下可能发生的事情,在全球化的条件下不再可能发生。相反,“更紧密的联盟”、“共同繁荣的区域”的梦想正日益让位于经济和其他当务之急。
民主实践是由公民的愿望驱动的,而公民的愿望在很大程度上是由想象未来的能力塑造的。即使在结构性条件威胁到民主的地方,只要可以想象到替代的未来,它们也往往会激发人们对解放的渴望。只有当想象失败时,希望才会让位于绝望和反政治运动。
欧洲当前的危机是一场关乎生死存亡的危机,它让欧洲公民面临严峻的选择:欧洲意味着什么,欧洲的未来应该是什么样子,以及应该用什么叙事来指引他们前进的道路。法国哲学家艾蒂安•巴里巴尔(Etienne Balibar)写道:“欧洲计划总是提供替代方案。但要抓住它们,取决于并不总是摆在桌面上的力量或计划。”不幸的是,对许多人来说,想象未来的能力本身就受到了主流经济模式的不利影响,以至于很难(如果不是不可能的话)想象一个与增长、积累和消费增长观念无关的未来。
我们希望听到艺术家和作家对欧洲未来的看法,以激发更普遍的民主愿望。我们希望让普通欧洲公民发出自己的声音,他们的关切越来越少地出现在政治辩论中(尽管欧盟在参与协商过程方面做出了令人钦佩的努力)。我们希望通过基于其他逻辑的替代未来的呈现,对当前经济思维日益增长的确定性特征提出质疑,这种特征正在破坏各个层面(地方、国家和跨国)的民主。我们希望通过关注“什么是可能的”而不是“什么是错的”来激发希望。